继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许多天。
我想自顾自地把这定义为完结,不对,是期望吧。我期望着这件事能早早结束,不过转念一想,又发觉是如此困难。如同扎根的树一般,即使再怎么去削砍它,它依旧会吸收水分,待到枯萎之时,新的树苗又会悄无声息地发芽成长。
窗外的风景不禁让我有些游离,被这么一影响,伤感似乎渗透进了血液中,使得之前的嘴角再也无法扬起。
景物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,这句话用来解答想必最为合适。
来时路上感到的黑暗,与此时挥散不去的伤感看似八竿子打不着,但实际上都是心情的问题吧。
而导致我这样的人,就在这个房间里。
像是为了把所有情绪都吹走似的呼了一口气,我把视角从窗外拉入房间内,准确来说,是在病房内,以一脸不甘的表情坐在病床上的他。
“不要紧吧。”
其实我认为,不说话才是对他最好的安慰。或许是为了不让自己受罚,我才会虚伪地加以问候。
“......不要紧......”
紧咬着嘴唇,他十分不情愿地说道。果然不应该说话吧,这样做只会加剧他对我的厌恶,两败俱伤罢了。
实际上,我是有些惊讶的,被我所伤害的人在醒来之后居然能够安分地坐着,还应了这卑劣的问候,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。
但事实就是如此。
我自认为被伤害的最深的贝窟,此时此刻,正不甘地、安静地、带着悔意地坐在那里。
昔日暴怒的飞机头温顺地垂落下来,黑色的衣服也换为了宽敞的病号服。
多亏了妖怪月火舞束姬的插手,直接把刀**贝窟身体中这件事才会被我忘得一干二净,还是通过火木酱才得出的这么一个简短的概括。就算此时强行扭挤体内的悔恨元素,照样对此毫无感觉。
那么,这样的我就不应该顺着这句话引出话题,试图建立那“不打不相识”的友情,更不应该找个卑鄙的借口灰溜溜地跑开。
其带来的结果,当然是寂静覆盖了整个房间。
时间静静地流逝着,滴答声让我有些慌乱。
然后,贝窟开口了。
以那不甘的、安静的、带着悔意的口吻。
“那......不是你吧。”
我很好奇,到底是什么才造就他如此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。思来想去依旧无法得出答案的我,只好把这定义为他的性格。
如此一来,就能解释得通刚才种种不合理的行为,也能够让我放下心来,与贝窟进行一次普通人的对话。
不过,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句。
“你心中有妖怪吗?”
“什么意思......”
只此一句就好。
看贝窟那险些就要被激怒的表情,接下来一定会破口大骂我想要逃避责任吧。为了阻止这种事情发生,我不慌不忙地打断了他。
“没什么,问问罢了。”
我没有深究。
准备来说,是不想深究。
这种问题,埋藏在心底就好了。
不过,另一件事情,我得问清楚。
“比起这个,你不怨恨我吗?”
这样子,才能够真正地确立我与贝窟之间,到底是以怎么关系存在于这。
那么,以认真的眼神与他相对也是必要的因素。
看起来,他有些犹豫。
“不......不怨恨,因为那不是你吧,我所看见的你,是沉溺与妹妹的怀抱,无人可及的弱小存在......”
正说着,贝窟像是畏惧我眼神般的低下头去,时而悲伤时而喜悦拉扯在一起,面部表情看起来无比地矛盾。
“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啊,那种事情......万一、万一做出来了,也会去后悔,去补救的吧......”
“所以,你希望我变为正常人吗?”
被我这么一追问,贝窟甚至变得有些慌张失措,简直就像一个腼腆的小男孩,实在无法想象不久前的他居然会踩着我的脑袋破口大骂。
“......大概吧,大概......是一半、各自的、我、所期望的......全部、也可以......”
句子语无伦次到甚至开始用词语来拼凑,简直就像尚未成熟的小孩子,实在无法与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所挂钩。不,青春期早过了吧。
但是,其间所要表达的意思,所要传达给对方的想法,毫无阻碍地被我所接收,所思考,所理解。
(大概是希望这样吧。)我所理解的,与真实的想法误差应该可以忽略不计吧。
既然、既然被这样认同,被这样宽容地对待,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。
况且,这也是我所不曾追求的,不曾奢望的。
现在,上天却毫不吝啬地把它给予我。
那么......
“我可以和你做......”
话音未落。
“哥哥,妹妹......在哭泣呢。”
听这个声音,是小静......小静?小静!
究竟是何时遗忘的呢?
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孩---月静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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